很是清瘦了些，原本肉嘟嘟的臉蛋，下巴生出棱角。袁夢20歲了，她總是小大人似的學著堅強。但在北京時間今晨首輪3比6、1比6慘敗意大利對手卡爾賓之后，袁夢所有的情感在新聞發布廳外的過道里爆發了——淌著淚水的她似乎有滿腹的委屈，“我感覺自己像夢游一樣。”她對自己很生氣，紅紅的眼睛里，寫滿了心有不甘。
一時間發昏
比賽之前，袁夢就莫名其妙地緊張。通往賽場的路上，她不停地用胳膊蹭著教練于鳳鳴的衣服，“我好緊張啊，怎么辦？”被袁夢喚作“媽媽”的于鳳鳴安慰著姑娘，卻多了一分擔心。
卡爾賓的球靈活多變，速度又快，完全被壓制的袁夢找不到任何方法回擊。“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打的，感覺很糟糕。”袁夢說比賽剛結束的時候，那種感覺是麻木。之后，越回想越難受。下場之后，她就沒敢正眼瞧教練，“我一句話也不敢和媽媽說，怕一說話眼淚就不爭氣地流下來，這樣她也會陪我一起難過的。”
二個人堅持
在今年澳網中表現不俗的袁夢，之后陷入了長長的沉寂。
美網之前，袁夢有兩周時間沒有打球。原來，她在加拿大參賽時居然沒拿到比賽球拍。“加拿大那個賽事，球拍穿線是不要錢的，所以很多球員一次就給穿線師很多把球拍。我臨到比賽都沒拿到球拍，一下子就光火了。”袁夢拿著已經斷了線的舊球拍，一邊打，一邊生氣。一個失神，右大腿便傷了。“我們兩人出門在外，類似的事情經歷得太多。”年初的時候，袁夢穿著教練親手縫制的運動短褲與克里斯特爾斯大戰，而現在，至少她有了自己的贊助商。“她不開心，會瞞著我。我掉眼淚，也會背著她。即便我什么都沒有，還有一個一心一意為我的媽媽教練。”
另一種選擇
袁夢，原本可以有另一種選擇，另一種安逸的選擇。這個當初在國內比賽也永遠得不到外卡的中國姑娘，很是倔強。“雖然我一直不會在公開場合這樣說，但私底下我和媽媽確實有這個想法，我們要和別的中國姑娘走不一樣的路。”
早在3年前，香港便邀請袁夢去打球。而教練于鳳鳴的大多數親戚，也都住在香江。“那里的環境很寬松，條件應該也不錯，但是我唯一的要求就是香港隊必須讓媽媽繼續擔任我的教練。”結果，便是沒有下文。成長的經歷，生就的性格，袁夢承認自己并不擅長與人溝通，她的朋友們，也多是外國球員。“美網之后我就回國了。變化，一定會有，那會是關于訓練方案和參賽行程的變化。至于將來，我不拒絕另一種選擇，但絕不會放棄自己的原則。”
袁夢不是綻放得最絢爛的中國金花，世界排名第94位的她，卻應該是最特別的一枝。“我相信，我可以。總有一條路是通往羅馬的。羅馬在我的定義里，是快樂，讓媽媽和我都能感受到的快樂。”
(來源：新民晚報 作者：華心怡)
